那种后悔和心疼,岂是语言能描述的。
她完全忘记了,就算药膏给她了,也不能换成万两银子,得给沈安姝啊。
翠云端了茶水来,面带忧愁道,“九姑娘胳膊伤的根本就不严重,哪里需要那么贵重的膏药,根本就是成心的为难姑娘你。”
沈安姒原就一肚子火气,哪里受得了这般挑拨,当即冷哼一声,她为难,谁搭理她,大夫人禁了足,自顾不暇,还能护着她,把她禁足在屋子里,那是对她好,上回就应该拿那热水浇她一脸才好,居然敢吓唬她!
可是沈安姒硬气归硬气,叫她真不理会沈安姝的话,她还真不敢。
以她对大夫人的了解,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迟早会解了禁足,内院迟早还是会回到她手里去,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意气用事。
反正药膏是沈安容的,她去求就是了,求到正好,求不到,她又不能抢,沈安姝要怪只能怪她沈安容心硬,认钱不认人!
翠云望着沈安姒,眉头低敛道,“虽然老太太没有明说禁姑娘的足,却也让门外的婆子守着姑娘,不让姑娘出去,要是九姑娘能找四姑娘要,就不会要挟姑娘你了。”
提起禁足,沈安姒也是一肚子火气,老太太以她身子不适,需要休养为由,不许她出院子,她都憋了几天了。
想到沈安芸要出嫁了,还是做平妻,沈安姒眸光就冷凝了起来。
她好歹是嫁了个世子,她呢,居然只遇到一个庶出的少爷,虽然是右相府的,背后靠着的是首屈一指的裴家,可庶出就是庶出,便是算尽机关,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想起那日,在梅花宴上,沈安芸劝她的话,沈安姒就狠狠的扭着帕子,要不是她那番话,她何至于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