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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逃亡生涯,赵绵泽的话不多。

像眼下这般与她谈及往事,更是少之又少。

今儿他是怎的了?是皇后的生辰触及他的心思了么?

洪阿记闷闷的想着,随即释然了。不管何时何地,赵绵泽的一切喜、怒、哀、乐,其实都是与夏楚有关的。比如,他最多的消遣,便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琢磨那一个他永远也解不开的棋局。

比如他最喜欢的东西,是那两个夏楚捏成的泥娃娃。

比如他挂在腰上的是夏楚当初送他的旧香囊。

比如他的荷包里,放着的永远是一个陈旧的护身符。

比如……

“阿记,陪我喝几盅吧。”

赵绵泽的声线淡淡淡,乍一听并无情绪。

可阿记与他相处太久,仍是从中听出了至少万般的滋味儿。

他的落寞、孤独、无所适从,从金川门之变那一日起,就再没有改变过。落魄王孙尚且喜欢借酒消愁,诉旧事,遥想往昔,更何况他是这个落魄帝王?

曾经君临天下,曾经俯瞰山河,如今却辗转各地,如同丧家之犬。这样天壤之别的落差,但凡正常人都很难不颓废。可赵绵泽却五年如一日的保持了他的优雅与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