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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哼一声,横眉余飞,“儿子都还没说借什么东西,你着什么急啊?”

没错,她是不服气的。在她的思维里,炔儿是应该像宝音一样的,爱玩爱闹爱跳爱蹦,满是童心的小男孩儿,哪里能像赵十九一般,把他培养得像一个机器人似的冷漠?可赵十九却非得坚持,认为蜜罐里泡大的男孩子,将来必定没有出息。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他一反总是顺着她毛抚摸的心态,硬是别扭得紧。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进入“教子循环争论”,赵袂叹一声,说话了。

“父皇,母后,可否先容儿臣说一句?”

小家伙年纪不大,可自从做了皇太子,似乎更添了威仪,那一双深幽的、孤冷的眸子,也仿佛带了魔力似的,尤其一眨不眨的看着人时,模样儿可爱得把人的心都萌化了,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着,宠上一番……可他这一招,唯独对赵十九无用。

“说。”这一回,赵樽抢在了夏初七前面。

“……哼。”夏初七憋着气,看他父子二人“斗冷”。

炔儿看一眼他娘,分明没有对他爹的冷漠吓到,反倒上前一步直视他。

“儿臣要借父皇一样东西。”

“嗯?”看他执着如此,赵樽黑着脸,“何物?”

“借我母后怀抱一用。”炔儿比他还冷。

夏初七听罢,心里闷笑,赵樽却绷着个脸,盯视着儿子,“我若不借呢?”

“抢!”炔儿昂着小脑袋,冷冷回答。

一般的人看着赵樽就会害怕,不敢与他对视。

可炔儿大胆得紧,盯着赵樽,紧抿的嘴角,一个字:犟!

夏初七看父子两个像是拧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匆匆推开赵樽的胳膊,便想要把儿子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可赵樽却霸道得紧,捏住她的腰就是不放,黑着脸对炔儿道,“回去读书,小孩子,捣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