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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个和尚,一出巧计,就骗退了夏初七。

庙宇有些破旧,似是许多年都没有修缮过了,刚入了大殿便能嗅到一股子酸腐的味道。

寺内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沙弥看见赵樽过来时,低头合十,恭顺地将他引入后面的禅院。

可道道并没有在屋子里修禅,而是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芭蕉树旁。面前放了一个楠木棋盘,棋盒中的黑白子都还没有动,他双手合十,宝相庄重,口中喃喃有词,像是在念着经文,听到赵樽的脚步声,他也没有抬头,没有睁眼,更没有半分意外,只低低地“阿弥陀佛”。

“你来了。”

赵樽脚下黑色的皂靴,停在他身前三尺处。

“大师,你不是拎不清的人。”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让人辩不清情绪。

道常重重一叹,“老衲就知道你会来兴师问罪。”

说到此,他突地抬头,两只悬垂的眼袋边上,满是瘀青红肿,眼睛里也充血似的,红通通一片,像是被人给狠狠揍过一顿。但他面色平静,似是并不在意,只淡淡道,“夏公前脚才走,殿下后脚便来了,阿弥陀佛。老衲已经准备好了。”

他指了指脸,又指着面前的棋盘,那意思是,要打还是要“杀”,随便他了。

赵樽双目缓浅浅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