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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今儿晚上怎的这样识趣,还做起月老来了?”

赵樽一脸平静无波,光影里的眸子深邃难辨。

“你错了,我不是为她。”

“那是为何?”夏初七一头雾水。

她尖尖的下巴微抬着,嫩粉的唇像铺在脸上的两片花瓣,无声无息地撞入了赵樽的心里,“咯噔”一声,他眸色一暗,以至于想要出口的正经话,变了样子。

“爷是怕,不差走她,今夜你就得跟她睡了。”

“……”原来如此。

当然,赵樽做这事,并非为了“解救”陈景那么简单,也并非为了要与夏初七睡觉那么色丶情,更不仅仅只是为了找夏廷赣与道常喝茶聊天那么单纯。

一个夏廷赣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平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最有战争经验。一个道常亦是精通佛道儒学,对兵家之学也极有造诣的能人。他们两个突然从北平赶到沧州,怎么可能是晴岚说的,只因为夏廷赣“年老任性”?

他们信了,赵樽却是不信的。

与南军的战事进行到此,看以晋军节节胜利,实则如入僵局。

在他正需要找到突破口的当儿,他们来了,赵樽自然不会相信是巧合。

这一晚,他们三人在暖阁中喝茶下棋,外面的守备戒备森严,十丈之内,都不许人靠近。夏初七原本也想参与这“三人会议”,但一来她有些困了,二来不想给人她事事掺和的错觉,想了想,便径直去了赵樽的屋里睡下,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