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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在清岗,她初见月毓,曾惊为天人。

漂亮的脸蛋儿,端正的举止,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根本就不像一个丫头。那个时的她,独管着晋王府后院,深信自己会成为赵樽的女人,脸上永远挂着春风般的和煦色彩,让晋王府中人人称讼。

然世事多变,人易殇。

斗转星移不过数载,月毓竟走到了今天。

从月毓的屋子出来,她踏着除夕的夜露,吸了一口冷气,平静着心绪,方才呵着手踏入赵樽的房间。

屋子的火炉里,木炭“滋滋”的,红艳艳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赵樽独自坐在正对门口的大班椅上,面前摆了副棋杆,面色略略暗沉。

“她睡了?”看她进来,他淡淡问。

夏初七挑眉,不轻不轻地“嗯”一声。

“舌头可有得治?”他又问。

“呵”的轻笑一声,夏初七半眯着眼,扭着水蛇似的腰身慢慢走近,古怪地看着他的脸,“赵十九,你诚心膈应我呢?就算老子医术无双,也不能找一根猪尾巴给她接上做舌头吧?”

“……”

樽爷素来英明神武,却也是一个男人。

天底下的男人,几乎都不懂女人那点小心思。

他不解她为什么火气这么大,轻轻拉她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冰冷的双手握在掌心,一边搓揉着,一边奇怪地问,“阿七晚上没吃饱?”

她不是没有吃饱,是气得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