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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痛苦让巴根的面孔扭曲变形,但一双怒目却大睁着,仿若喷火似地看向了赵樽面无表情的脸。似是不解,似是仇恨,似是无辜,又似是不敢置信……

“你们……言而无信。”

“不。”甲一手执弓箭,严肃道:“这叫过河拆桥。”

是的,那致命的一箭,是甲一射的。

寂静中,他的脸上一本正经,仿佛不是刚杀了人,而是做了一件什么治病救人的好事儿,弓箭放出去了,还“好心”的与人解释。

末了,他收弓,看赵樽。

“我说过,我杀人,你放心。”

赵樽目光烁烁,眉梢微微一跳,像是想笑,却未笑,身上嗜杀的气息慢慢收敛,目光冷冷瞥一眼垂死挣扎的巴根,大袖一摆,凉凉看向哈萨尔。

“太子殿下,实在抱歉。在本王这里,不论情分,只有快意恩仇。不管对方是谁,但凡ru我之妇,便是与我为敌,我必不容他。”

他每一个字,都带着生生的威压。

尽管晋军的人数并不比北狄人多,却让北狄人脊背一阵阵泛寒。

威严这种东西,可带来绝对的震慑力。即便他话不多,却似乎天生便有那王者般的霸道。即便他话不多,那慑人的气场却无人可比……普天下,也惟有赵樽一人,即便独立于敌人的千军万马之前,也从不输一分颜色。

“晋王殿下……”

哈萨尔与他对视着,两个同样骄傲的男人,眼波流转间,似是完成了某种交易和对话。顿一下,他方才蹙眉看向巴根没了呼吸的尸体,眼神里似是百感交集。

“你这般做,让我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