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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从关内过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赵樽拱手道:“马匹,不晓得老人家可有熟悉的路子?。”

海日古目光一凝,审视他片望,摇了摇头。

“这位贵客不像做生意的人。”

赵樽眉头微蹙,“哦”了一声,笑了。

“那您看我像做什么的?”

他面色平静,姿势贵气雍容,每一个字都说得低沉有力。海日古抚了抚长须,与他锐利的目光对视片刻,哈哈大笑一声,话峰一转。

“老汉我说笑的,只是看贵客面生,怕是第一次来吧?”

赵樽容色松缓,轻轻一笑,“接了家父的生意小两年了,锡林郭勒一带常跑,但都是做皮毛生意,马匹是第一次做,此地也是第一次来,让老人家见笑了。”

呵呵一声,海日古摆了摆手,道,“怪不得你不知,这些年的仗打来打去,大汗们对马匹都管得紧,若是私下里贩卖,被发现了,是得遭殃的。”

马匹是战争的主力,漠北的马儿又有扬名于世的彪悍劲道,不管是北狄也好,还是兀良汗也好,控制牧民们的马匹都很正常,夏初七想,这与后世的枪支管制恐怕也差不多。但是既然如此,那牧民们养的马怎么办?那些马匹商人的生意又怎么做?

不等她思考出来究竟,海日古又笑了,“但牧民们养了马,不能留着看吧?马匹贩出去,利润也是最大的,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卖也是得偷着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