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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儿,丙一回来了。

立于赵樽的马下,他禀告道,“爷,城门口在张贴皇榜。”

皇榜是国家有大事和要事才贴的公告。闻言,赵樽面色微微一沉,“何事?”

丙一道,“皇榜上说,湘王赵栋在藩地招兵买马,有谋逆之心……朝廷本欲查实再行定夺,可湘王听到风声,竟在家中畏罪自杀……如今朝廷已清查湘王府,湘王阖家被抄……只一幼子逃脱。朝廷正在缉拿追捕湘王幼子,张榜告诫,若民间有私藏者,一经查出,以同罪论处……”

又有一个藩王出事儿了。

这一回不是被抓了,是直接死了。

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一个王爷自杀?

夏初七的心里,泛着一层寒意。

她知,留给赵樽的时间不多了。

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后,一行人,二十来匹马,已至大晏边陲,再有一日便可到阴山了。

此时天幕渐黑,整个苍穹之上都似被蒙了一层黑布,看不到星光,看不到月亮,这天气,一看明儿又是阴雨。

泥泞不堪的官道上,马蹄印极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