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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侍卫长……”老孟喊一句,尴尬的挠挠头,改了称呼,“驸马爷,这村子小,没旁的营生,早也不知你要过来,没去城里备菜。你看这,呵呵……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媳妇儿灶上的手艺也不好,你随便吃点。”

“自家兄弟,不是外人,孟兄莫要客气。”陈景很尴尬。

老孟媳妇儿看他僵硬着身子,笑了笑,“驸马爷您是贵人,来咱家吃饭,那是咱家老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若是客气拘礼了,咱们可都不敢动筷子了。”

“嫂子见笑,见笑!”

陈景觉得别扭,但到底是老熟识,有足够的过往可以回忆。

一口菜,一口酒,一句话,说了一会儿,提到这两年来的变化,不论是朝局的大事,还是个人的私事,都不免唏嘘。都说酒能壮人胆,虽然陈景现在身份不同,但推杯换盏间,很快话匣子便打开了,从阴山之变谈到朝廷的撤藩举动,不免又谈到陈景从京师到北平来的目的。

“爷可知晓你来所为何事?”老孟问陈景。

“爷肯定不知晓。”小二cha话答道。

“你怎知爷不知晓?”小六与他唱对台。

“我知晓的你都不知晓。”小二又回。

眼看小二和小六两个又要纠缠不清,老孟拿筷子敲了敲碗,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景,声音放慢,“驸马爷有顾虑,我老孟心里明白,来,不谈其他。吃酒吃酒。”

陈景再次尴尬一笑,与他碰碗。

“皇命在身,实在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