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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九……老十九……”贡妃拒绝着侍卫的包扎与救治,奄奄一息地挣扎着,微笑的声音里,每一个字都破碎在嘴角,“老十九,喊一声……娘罢。喊一声娘罢……娘这便去了……”

赵樽紧紧抿着嘴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可他嘴唇翕动着,喉咙口模糊着,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老十九……娘的儿……”

贡妃凄然一笑,看着挑高的赤金殿顶,目光越发黯淡。

“你……还是怨娘啊……”

风声在呼啸,白雪在呜咽,天地昏暗沉沉,从贡妃出事倒地,说来话长,也不过瞬间工夫,一道空白圣旨就像一出闹剧,只震慑住众人那么一瞬,先前对峙的双方,似是要搏一个你死我亡,再次摆开架势,那手上沾了鲜血的刀剑,在飞扬的大雪中,显得狰狞而血腥。

赵绵泽目不转睛地看向赵樽,“十九皇叔,多拖一刻,贡妃娘娘的性命,就少一分的希望……”

“赵绵泽,你无耻!”

夏初七大声喊叫着,怒骂她。可他似是未觉,嘴上反倒添了笑意。

“无耻之人,自是办无耻之事。”

“你放开她,我过去!”夏初七嘴唇抿起,迈开了脚步。

“阿七!”赵樽低低一喝,阻止了她,声音沙哑得仿若缺了水,“有我在,何时轮到你去涉险?”他撑着手上的钢刀慢慢从雪地上直起身,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却把千言万语都悉数化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