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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赵樽即无喜,亦也忧,只拱手致谢,坐回了原位。他刚一坐下,孙正来便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打开拎着的医药箱,为他包扎伤口。

他一脸忧心忡忡,赵樽却不动声色。

夏初七看着他略略苍白的脸,心脏跳得怦怦直响。她比赵绵泽更清楚,赵樽那一握是为了救她。可这行为也实在太令她惊悚。

若是他没接准,箭直接射中了他呢?

她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看着锦衣卫把那个射箭的兵卒带下了校场,眸子里的光晕,慢慢浓重了起来。

眉头一皱,她侧过眸子,看了一眼满脸凝重的乌兰明珠,又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东方阿木尔,冷冷勾唇,是实而非的笑了起来。

“太后,多谢茅厕外的提醒……”

东方阿木尔神色极凉,“不必谢我。你该谢他。”

“他是谁?”她再一次笑问。

“你知。”阿木尔显然不乐意答。

可似是没有听出她的冷漠,夏初七眉梢轻轻一扬,笑容却是扩得更大了,“太后,果然是一出好戏。”

东方阿木尔似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清冷的眸光,略略闪过一抹淡淡的阴影,朝她看了过来。

“你在说甚?”

夏初七唇角上翘,不与她解释,只是看向校场上面。

“继续看戏吧。”

一段小cha曲,也没有阻止射柳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