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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面带微笑,似是不以为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幸得有此变故,儿臣方能结识北狄公主,亦是一段缘分,儿臣知足了。”

太皇太后目光一凝。

很快,她别开脸去,在人群里随意一扫,瞄见了身着北狄公主服饰的乌仁潇潇,“那孩子样貌瞧上去还不错,长得怪利落的,只是不晓得品行如何?”略略一顿,她又道,“唉!若非哀家百病缠身,精力不济,定要好好替你选两房妇人过府来侍候,哪里容得你这样散慢?二十好几的人了,不说开枝散叶,连子嗣都未有一个,独单单一人,让人cao心。”

赵樽只是听着,时不时“嗯”一声,并不答话,一如既往的高冷孤傲。太皇太后习惯了他这般性子,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训示了几句,无奈的笑了笑,话锋突地一转。

“皇后怎么还没到?”

这样随口问出来的话,最容易让人措手不及。

正常人若是一听与己息息相关的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面上必然有异,可赵樽淡然冷鸷的面孔上,却无半丝波浪,就好像太皇太后嘴里那个“皇后”,与他并无相干。若不是亲眼见他今儿早上才从夏初七的被窝里爬出来,估计连老天爷都会相信他的无辜。

“儿臣不知。”

“呵,皇后原本是要在府中应劫的,可哀家怕她太闷,特地差人传她过来,陪哀家去东苑散散心,也随便再替哀家再把把脉……”太皇太后毫不避讳地在赵樽面前说起与夏初七的“过往”,见他仍然不为所为,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来。

“老十九,你若真忘了,委实是好事……”

她这话刚说一半,不远处的祭台边,便传来内侍的一声长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