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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要助高句国王擒李良骥。

一个要助李良骥拿下高国政权。

明面上,仿若是徐吕二人的争执。

可私下里谁都清楚,吕华铭的女儿吕绣为赵绵泽宠妃,他即为国丈,自是赵绵泽一党。梁国公徐文龙虽是勋戚,但对赵绵泽素来不喜,如今正是“构党”中的肱股人物。

一场对高句国逆首李良骥的处置,很快便演变成了“保皇派”与“构党”之间的党争。而这样的事情,几乎每日都会在朝堂上演一次,日趋白炽化。

那二人说得激愤若狂。

臣工们私下惴惴,或各自站队,或保守不语。

赵绵泽高居金銮椅上,眸子半眯着,突地轻轻一笑。

“十九皇叔,此事你怎么看?”

他突兀的问话,把问题甩给赵樽。

很显然,他是要借由此事让赵樽表现立场。

赵樽唇角一勾,眉宇间看似有几分为国事的忧色,可仔细一看,又什么情绪都无,始终平淡如水。

争吵声停下来了,奉天殿上的众臣都把视线落在赵樽的脸上,都想看看这个闲散了这样久的大晏亲王对时局究竟如何看。

赵樽出列,走到徐品二人的前面,目光略深,就像不察众人正在窥视他一般,抬头望向赵绵泽,冷肃开口,有条不紊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