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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朝中便出现了“构党”一说。

所谓构党,便是与赵构过从甚密的官吏。

秦王赵构的反嗤,令人措手不及,但不算意外。真正令人意外的,反倒是先前都以为会与赵绵泽鏖战不止的赵樽,自从四月还朝,大多时候都赋闲在晋王府里,不结党,不交际,甚至连原本亲厚的旧部众人,都少于往来,成了一个十足十的闲散亲王。

这让许多怀疑他假失忆的人,终是相信了。

但五月初,一众亲王就藩的圣旨下达,仍是没有他。

至此,除了赵构因疾不能成行、赵楷因军务繁忙走不开,赵樽即将大婚也不便前往北平,其余的洪泰帝诸子,皆按洪泰帝留下的圣旨所言,先于奉天殿受诏,后在太庙祭祖,又于乾清宫拜辞了洪泰帝,领命去了封地。就连曾与赵绵泽有过储位之争的皇三子宁王赵析,也未受到强留,前往大宁就了藩。

于大晏朝来说,这些算是大事。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赵绵泽当前所做之事,无非是巩固势力,排除异己,与任何一个新君即位的所作所为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史书评价,他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将洪泰帝突然“丢手”之后的纷乱朝事理顺,也不枉洪泰帝悉心栽培了二十年。

朝堂上,权力愈发集中。除了“构党”以外,赵绵泽的政令下达,几近一呼百应。

除此,大晏后宫,也是融洽一片。

洪泰帝先前的妃嫔,生养有儿子的都跟着儿子去了封地,没有孩儿的都被张皇后召至了灵岩庵,一道为大晏及洪泰帝祈福。而余下的太妃太嫔们,则是居于深宫,几不再复出。

而赵绵泽这些日子,在后宫完全奉行祖制,雨露均沾,恩泽六宫,除去北狄前来联姻的惠妃极得宠幸之外,其余的贤、淑、庄、敬四妃,皆有临幸,便于事后得了不少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