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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回合,也不晓得他是不是认出了赵樽,像是受了极度的惊吓一般,不再与他交手,飞快地掠了出去。转瞬间,他没入了竹丛,再没了影子。

竹丛的暗影里,只剩他二人。

赵樽没有去追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夏初七,走向了锦葵花圃,弯腰捡起cha在泥地里的一支羽箭来,细细的端详。

那是一只三翼形的箭簇,箭身轻薄,箭尾有一条细细的尾巴,最明显的特点是有一道“放血槽”。但是,这种羽箭广泛应用于大晏军中,很常见,不算什么稀罕之物。

“做贼的人,也怕贼。还没开打,就跑了?”夏初七见赵樽怔在原地不语,理了理身上裙衫,低低顽笑一句,慢慢走过去,瞄他一眼,轻轻问。

“认出来是谁了吗?”

赵樽唇线抿紧,仍是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夏初七微诧一瞬,又近了一些,想要去抱他。

可她的手刚触上去,身子突地一震。

她看不清他,却摸到一手湿热的鲜血。

这伤应当是先前他护着她滚入锦葵花圃时,被偷袭的羽箭擦到的,血液从他身上的黑袍里渗了出来,染在她的手上,那感觉令她心里狠窒,登时拔高了声音。

“赵十九,你受伤了?”

飞快地摁住他的伤处,她把他往外拉。

“走,找个有光的地方,我给你瞧瞧。”

她的样子急切得紧,赵樽却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缓缓偏过头来,看着她一身的宽袖轻罗和微微散乱的髻发,目光一眯,淡然地抽回手,语气从容而冷漠。

“皇后娘娘,男女有别,还请自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