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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姐妹,配于叔侄两个,在后世来说有一些荒唐。可在时下,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尤其是皇室之中。册妃一事定下,无人觉得有何不妥。而且,虽然为赵樽的赐婚没有成事,但殿中之人的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底。

乌仁潇潇提了要许给了晋王,其他人又如何有份?

即便晋王不成,也成不了别人了。

歌声再起,酒意渐回。

众人各怀心事,各自惴惴。

在这一场赐婚与客套的你来我往里,夏初七一直端着酒杯,却一口都没有喝,只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虽面色苍白,却不搭话,就好像谁做赵樽的晋王妃,谁做赵绵泽的嫔妃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于她而言,最坏的结果已经过去了。

赵十九在阴山的死亡,才是一件令她抱憾终身的事情。

当一个人承受过更重的心理压力都没有崩溃之后,其余的事,就都不是大事了。不论赵樽眼下如何,此时她的心底都是雀跃的、亢奋的、开心的。在一副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每一条神经都在欢欣鼓舞,都在重复一句话——只要他活着就好。

只要他活着,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只要他活着,他们的小十九就有爹了。

只要他活着,就算他真的已经忘了她,把他们过去的一切情爱都抹灭得一干二净,她也有办法把他的脑子给拧回来。

噙着笑,她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让赵绵泽越发看不透。想起她那一次昏厥之时,嘴里一声又一声的“赵十九”,想起她为了他做得那种种痴心之事,他无法猜测她的淡然到底由何而来。

看她一眼,他为她夹了菜,“多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