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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回来了,回来得这么光明正大。

一夜未眠的人很多。

五更过后,焦玉大步入得赵绵泽的书房。

“陛下,您交代的事,都已安排妥当。”

“情况怎样?”赵绵泽懒洋洋地问。

焦玉回答:“晋王入了晋王府,暂时未与任何人联络,也不曾有人前去看望。只有定安侯与元小公爷,还有陈景去过一趟晋王府,但不到半个时辰,就都出来了。”

“可有异样?”

“没有。”

“锦衣卫那边呢?”赵绵泽眯了眯眼,“东方青玄这几日在做什么?”

“锦衣卫组织严密,只受命于太上皇,属下并未查到有什么动向,只是听闻东方大都督这两日身体欠佳,手疾犯了,未曾出府。”

赵绵泽点点头,深深凝视他片刻,手里把玩着一只玉质的貔貅,考虑了良久,才低低道:“焦玉,你说赵樽真的忘了前尘旧事?连朕都想不起来了?”

焦玉垂首,“属下不知。”

轻轻一笑,赵绵泽俊朗的脸上,带出了一丝嘲弄,“朕这个十九皇叔,不简单啦,这个藩王,只怕不能让他做了。”

深深垂目,焦玉默然。

虽说洪泰皇帝的圣旨明言让晋王前往北平就藩,可北方一直就是大晏的军事重镇,赵樽旧部和金卫军的主力大多在北边一线。若是让他离开京师,前往北平就藩,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

赵绵泽又怎会不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