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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不声不响,似在探究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哈萨尔亦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了好半晌儿,又看向了乌仁潇潇。

“你……救的他?”

乌仁潇潇张开的嘴巴,好久都没有合上。从他大难不死的欢喜中反应过来,悟出了哈萨尔的话,她又一次瞪圆了双眼,惊讶这样的巧合,或者说是惊讶于被她忽略了的必然性,半晌都吭不了声。

她其实是见过赵樽一次的。

在两年前卢龙塞的大营里头。

可那一晚上,篝火边有许多穿着甲胄的将军,而她被元祐用绳子牵着走过去,有一段距离,也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看那些人谁是谁,一门心思恨着元祐,怎会想到……他就是赵樽?

几个人浅浅呼吸,死一般的寂静,好久都没人说话。

立在帐边的男人脸色苍白之极。

又一次,他盯住哈萨尔,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哈萨尔目光微微一沉,“北狄与南晏,和议了……”

那人的手死死抓在帐子上,指节一根一根攥得发白,可他似是并未听懂哈萨尔话里的意思,又问了一句,声音醇厚如酒,喑哑一片。

“我在问你,刚才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