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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字一字,几乎都是在挖她的心肝ròu。

那一夜他就要出征了,在诚国公府的景宜苑里,他在她闺房里过了最后一夜。那一夜,她想尽办法缠着他要与他一同北上,他说什么都不愿。她死皮赖脸的要把身子给他,他却把她给绑在了c黄头。他说:“我如今能为你做的,便是保住你的清白身子,一旦我有什么不测,你还可以许一个好人家。”

那一夜的话,几乎句句都在耳边。

“赵十九,记好了,去了北边,不许去钓鱼了。”

“嗯?”

“万一又钓上来一个楚七,怎么办?”

“钓上来,爷就煮着吃了。”

“……”

眼睛湿润模糊,她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却是笑着问田富。

“富伯,我可以去承德院吗?”

田富哽咽着嗓子,“自是可以。”

自从赵樽去世之后,承德院再无旁人进去过。平素里只有田富一个人亲自打理。将她送到承德院的门口,田富垂手而立,识趣地留在了原地,低声道,“楚医官,我就不进去了。”

他不想打扰她。

而这般,自然也是夏初七的想法。

不需要她的吩咐,晴岚也静静的留在了外面。

推开带着一股子熟悉气息的木门,夏初七慢慢地踱了进去。

还是那样的摆设,一点也没有变化。花梨木隔出的两个次间,紫檀木的家什,古玩玉器、珊瑚盆景、青花瓷瓶、龟鹤烛台、金漆屏风……靠窗的炕桌,摆放整齐的苏绣软垫,一个紫檀木的棋秤……铺天盖地的熟悉感向她压了过来,她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