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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时还有些惴惴,可敲开了济世堂薛家的门,找到寄住在此的顾小姐,一报上七小姐的名号,拿出那封信之后,顾小姐二话不说,就安排他住了下来,直到禁卫军找到他。

事无巨细,他的话没有一丝纰漏。

至此,太孙妃胎死腹中一事,到底是谁主宰,一目了然。

得到这样的结果,赵绵泽震惊之余,以“家丑不可外扬,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为由,只派了何承安前去楚茨殿,请夏七小姐过来问话。

可是,先前搜查人的时候,事情已然传开了,现在又如何能捂得住?

也不知谁传扬出去的,东宫抓到了换药的王小顺,以及王小顺已经招认了夏七小姐的消息,在短短的盏茶功夫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扬了出去。

……

何承安领了人赶到楚茨殿的时候,已是四更时分了。

夏初七并未入睡。从泽秋院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待在马厩里。静静的黑暗中,厚厚的干糙散发着一种谷物的清香味儿,久不运动长了一层ròu膘的大鸟乖顺地卧在她的身边,偌大的个头,却像一只小宠物,一直拿粗糙的舌头来回地舔她的手心。舔得痒痒的,就像是安慰,极是舒服。

“大鸟,你是马儿,还是狗儿啊?真是!”

她低低的笑着,亲昵的敲大鸟的脑袋。

不远入,甲一静静站立,脸上看不出情绪。

晴岚也垂手立在马厩的木栅栏外头,一动不动。

她是来告诉夏初七消息的,见她不动身,又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