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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不必再说,我意已决!”赵绵泽打断了他,极是不耐,“七小姐伤好之后,我会亲自送她回魏国公府。到时候,婚媒大事,还得魏国公多多打点。放心,少不了你这叔父出力的地方,不必如此心急,以免不了解的人,误以为魏国公你如此迫不及待,是想要杀人灭口,与曹志行的案子撇清关系。”

他声音委婉温和,却字字尖锐。

夏廷德握在轮椅上的手一紧,被活活噎住。

在一心扶植赵绵泽夺储之前,他一直以为他软弱好控制,加之他爱恋他的女儿,那便更好拿捏。在他看来,只待老皇帝驾崩,这大晏江山,他夏廷德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原来赵绵泽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这么看来,到底谁利用了谁,还未可知。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又被他活生生咽下,夏廷德终是认了栽。

“殿下如此说,老夫只好敬谢不敏了。往后,请殿下多多照拂小七。”

赵绵泽点点头,“那是当然。魏国公,七小姐有伤在身,本宫就不与你细说了。你身体有恙,好生回府将养罢,免得落下病根。”

“是,殿下。”

看到夏廷德无奈的低下头,夏初七心下微微一悸,视线瞥了过去,只见赵绵泽唇角挽了一个笑意,又恢复了平素的温和样子,看上去并无半丝不快,突地暗暗心惊。想那洪泰帝能在那么多皇子皇孙里,选中了赵绵泽做储君,除去偏爱之外,恐怕也是认定他非池中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