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十分自豪的拿过墨竹的手指:“你听着,我慢慢给你数。”
她抽回手捂住耳朵:“我不听,否则显得我太没心没肺了。”他偏要讲给她听,去掰她手腕,凑到她耳边笑道:“你还知道呀。”
他凑来,她就躲,两人闹成一团,待累了,她揉着手腕嗔怪道:“没轻没重的,都肿了。”怀卿挑挑眉,突然过来吻她,吮她的唇都麻了,然后笑道:“快摸摸,这回肿没?”
太欠揍了:“跟你混熟了是不是?”
他把她揽在怀里笑道:“不熟不熟,你是士族,哪能认识我?”他本是说笑,不想妻子不满的道:“以后不许再谈这个了,没意思。”
明明她之前还讲得十分来劲儿,但妻子都不在乎她的出身,又不在乎他有鲜卑血统,现在还不许拿身份说事,不正证明她一心一意爱自己么。怀卿当即笑纳:“我绝不再提这个了。”
两人说话到半夜,第二天怀卿一大早就动身回了阳渊,留下墨竹暂留凤州,等他派人来接。
等到何怀卿来接她的日子,百无聊赖,十分无趣。在阳渊的时候,还能跟裴宁檀周旋消磨时光。不过安宁也有安宁的好处,墨竹每日吃吃睡睡,好像重新回到了出嫁前的日子。
这种安静的日子注定不会长。
这一天傍晚,她正要歇息,突然有人来敲门禀告说周太守请她过去一趟。这周太守是何怀卿的部下,自从怀卿把她安置在凤州,她与此人就没打过照面,怎么天黑了却要见她呢?
在坐肩舆的路上,墨竹忐忑不安,她暗自思忖,是不是怀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