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他怎么会甘心做那螳螂。

所以势必不会让生门暴动。

而只要生门不乱,这一切就不会塌陷。

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楚暮云披了件外套,想下床走走,房门却开了。

君墨手里又端着药。

楚暮云很谨慎:“这次有甜些吗?”

君墨顿了下。

他仍是不适应,他就像那在寒冷里冻了太久的人,猛然回到温暖的屋子,反而有些刺痛与不安。

可是他不想打破这份静谧:“若是加了甜的,会影响药效。”

楚暮云愁眉苦脸道:“不能炼成丹丸?”

君墨温声道:“需加热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做了丹丸也得熬煮。”到时候还是化成一碗药汤。

楚暮云也是懂药理的,他微叹口气,说道:“给我吧。”

君墨递给了他。

楚暮云又是屏息一口闷。喝完他自个儿被苦的一哆嗦。

君墨备了蜜饯,想给他填一粒,楚暮云却压着他吻了过来,染了他一嘴的药味。

君墨却只觉得,当这苦涩从舌尖滑到喉咙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汪甜水,流到了五脏六腑,让流窜的血液都成了粘稠的蜂蜜。

甜,却有种窒息感。

如此这般,楚暮云竟是在空竹林一待就是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