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云眼角微瞥,透过字在看人。

晏沉这儿有事,不单单是他身份的事,只怕是更加深层的一些东西。

晚饭的时候,晏沉才离了书房,用餐的时候也不让楚暮云伺候,反倒是让他同席而坐,还特意悉心的问了他口味偏好。

楚暮云自是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出差错,说的绝对与之前任何一个马甲都不重合。

晏沉却不在意,似乎这并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单纯地想要知道他的喜好,进而安排饭菜。

用餐的时候,晏沉又问了句:“饮酒吗?”

楚暮云连连摆手道:“回尊上,属……阿、阿云不会。”

晏沉也不勉强:“那就罢了。”

一餐饭吃得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晏沉这番模样实在是出乎楚暮云意料之外。

他觉得晏沉肯定是知道了,可是究竟怎样知道的,楚暮云猜不透。

按理说三千年的事,晏沉半点儿没参与,沈水烟也不可能来找他,他又因为压制生门而受了重伤,这种隔绝于世的状态应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才对。

可眼前这情况,显然不是。

楚暮云这一宿睡得可不太安稳,第二天他一早去晏沉屋外候着,却听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极其痛苦的低吟声。

楚暮云微愣,他分辨得出这是晏沉的声音,可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似是察觉到他来了,晏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进来。”

楚暮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飘着一股清淡的香气,萦绕在整个温暖的屋子里却给人一种从梦境中唤醒的清凉感。

楚暮云却迅速分辨出,这是一种极其难遇的药材所散发出的味道,那东西罕见至极,饶是楚暮云也只在书中见过,并未真实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