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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明盈婚事

刘左氏像是突然被点通了,低声自喃:“这也是个办法……明盈还能有个照应。”

无论和明盈的感情如何淡漠,但到底是至亲手足,既然现在只能让她嫁给孟家,那么梦庆也不希望她过的凄惨:“以孟家的财势,必然是三妻四妾,明盈在家娇宠惯了,突然到那边两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有多难捱,让明舒陪嫁也好,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但是明舒这妮子给明妆下绊子,还让她嫁入孟家,我咽不下这口气!”

刘左氏瞪了梦庆一眼:“不是叫你别管的吗?!你只管明天让宁志安吃些苦头,其余的我来管!”梦庆无奈的唔了声,明妆也在一旁仍旧做是受了委屈和刺激,红着眼恍恍惚惚的模样。刘左氏交代完毕,让人送了明妆回卧房,又和梦庆叮咛了几句,将儿子也打发后,坐在榻上生闷气,好一会才平复心情,方才睡了,只等第二天算账。

明妆回到卧房,发现绿衣还在地上跪着,不禁叹了声:“你可真实在,让你跪就跪,快起来打点热水温温膝盖。”

绿衣本以为小姐要罚自己,听到这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姐,你不是让我在这里跪着吗?”

“我叫你跪着,是怕你跟我一起去母亲那里,受她责罚,而我又帮不了你,才将你留在这里。”明妆道:“今天的事情,不怪你。我累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绿衣感激涕零,起来先打了水,伺候小姐歇下,自己才去外间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梦庆听到宁志安回来了,立即叫人拿了坛酒,拎起来就往宁志安的卧房走去。一脚踢开房门,几步来到床前,宁志安刚睡下,听到动静惊醒,半睁着眼睛微微坐起身:“谁啊?”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漆黑的酒坛子砸来,没来得及躲,被砸个正着。接着身子被人从床上揪起来,来人拽着他的后衣领,根本不顾他死活的把他头朝桌角撞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再睁眼,所见的都是血色。身上湿淋淋的全是酒水,钻进伤口中,疼的他话都说不出来。

“宁志安,谁给你的狗胆,敢欺负我妹妹?!嗯?”

被打的昏头涨脑的宁志安倒在地上,擦了下眼睛上的血迹,才看清是刘梦庆在自己眼前。他将明妆抛弃后,没多久回过味来,立即去找,可寻了半夜也没找到,本想回城,可城门早就关闭了,在城外露宿了一夜,好不易早上才回来。他听到明妆昨天就回来了,就知道梦庆饶不了自己,可没想到他打的这么重,根本是往死里打。所以立即告饶:“你听我说……我……”

“今天我就烧了你这王八蛋!”梦庆摸出火折子,点着了,作势就要往宁志安身上扔。吓的宁志安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门外爬,梦庆揪其他,扔到院里,骑在身上,左右开弓打了一阵。直到丫鬟的惨叫连成一片才住了手。

这时刘左氏赶来,推开梦庆,骂道:“你犯什么浑?你爹刚回来,正休息,惊扰了他,有你受的!”

梦庆打的也累了,粗喘了几口气,指着地上躺着的宁志安道:“他敢觊觎明舒,就该知道有这一天!我妹妹也是你能想的?”

宁志安虽然被打的头脑不大清楚了,但也听的清楚。原来他挨打是因为自己和明舒,并非因为明妆。难道明妆没告状?正想着,又被梦庆从地上拎起来,就要朝屋檐下的水缸撞。吓的他挣命般惨叫,幸亏刘左氏拦着,梦庆才没得逞。

梦庆的指节上全是血,不知是自己过于用力擦破了皮,还是宁志安的沾上的。他骂道:“你个登徒子,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败坏刘家名声的?你若是喜欢她,我们沾亲带故,你尽管提,私下有了情,你叫明舒如何做人?院子里都传你们的破事,你真当这里是自己家,全无顾忌,是不是?”

宁志安刚要说什么,又被梦庆照胸口踢了脚,半个字也没得说出来。这时,赶到的杨氏和圆月两人上前抱住梦庆,好说歹说,劝到一边去了。刘左氏心惊胆战的看着宁志安,心想可别真的打坏了。正此时,就听身后传来刘庭举愤怒的吼声:“这是怎么了?梦庆,你疯了吗?”

梦庆怒指宁志安:“爹,你自己问他!”

“不用你说,我自有定夺!”刘庭举很久没发火了,最近几年,梦庆长进了不少,以为他出息了,谁知道还是那样,暴躁冲动。此时,刘左氏来到他面前,低声道:“老爷,是这样,志安和明舒……这事让梦庆知道了,便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