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当时要疯了。”程安笑起来，却掩藏不住一抹重拾记忆的痛苦。

他想去扫墓，却被b的父母赶出来。

后来a又托了关系，才知道，b根本不是死了，而是被他的家人送去了医院，他们觉得b喜欢一个男人，是神经病的表现，这是病需要治疗。

后来，b确实疯了，在医院里再也不是另类的正常人，他哭闹，他乱打人，他总喜欢一边哭一边喊a的名字。

a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把b接出了医院，他再也不想出国，就在国内开了公司，天天照顾b。

b不认得他了，还是哭闹，打人，也照样打a。

“a当时真的想陪他一起哭，沈小姐，你没见过那些所谓的治疗 吧，他身上都是伤，被逼的自杀，却死不了……a心里很疼，那时候他才知道，也许真的刚开始他是抱着可怜的心情，脑袋一热，就同意了交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低估了b在他心里的地位。

a照顾了他整整一年，b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他能认出了a，那一天b抱着他哭了一下午，嘶声力竭的。

只不过b的精神依旧很脆弱，他会偶尔发病，只要a一不在身边 ，就很暴躁，甚至发展到偷偷跟踪a，看到a和女同事说话，冲上去又哭又打，然后把所有的文件扔的满天飞，事后冷静下来还会怯怯的问他，自己疯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会不会嫌弃他 ，不要他？

a会说傻子，怎么会，那些是他最美丽的日子。

“我听起来，觉得a只是愧疚，那并不是爱。”女人看着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