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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夜蛮不在乎地昂首道:“笑话,我还真拿那个东西当宝贝不成?”

这可真是前恭而后倨,昨日还爱若珍宝,现在就不值一提似的了……天机鼎若是听了这句话,只怕也要流泪。

供台上的蛊雕跟台下的狸讙见主人时嗔时喜的,双双看呆了。

狸讙把阿大阿小放出来,两个人即刻前去收拾了些柴木堆,原地生了火,又将杂物推开,把原地收拾出来。

沈遥夜见阿镜衣着单薄,偏偏他也只两件单薄衣裳,少不得把外衫除下来给她披着,又将棉被铺在地上,让她靠着火坐了。

少年本来坐在对面,隔着火焰看对面的人,不知不觉中竟站起来,挪来挪去,到了阿镜的身旁。

阿镜笑看他一眼:这种举动,越发像是兰璃了。

每次两人口角或者闹了矛盾之后,那人总是嘴上说不理自己,但不出三五日,便总是找各种借口,或者“偶遇”,或者“公干”,转来转去,总会又回到她的跟前儿。

气氛缓缓地平和宁静下来。

少年的心境也如是。

他捡起一根木柴,漫不经心地挑着火。

心里有些烦乱,又有些许喜欢。

明明喜欢的想多说些话,可偏偏又不知该说什么。

觉着遗憾,又觉着满足。

沉默相对中,只有柴火发出的噼噼剥剥响声。

直到肩头一沉。

沈遥夜转头,却见是阿镜微微地倾身,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