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琝跟旁边的太监慌忙搀扶住他。
康王喘着气,挣扎着问道:“父、父皇可受伤了?”
皇帝见他满面惊惶跟担忧之色,才说道:“你放心,朕没有大碍。”
康王抬手在额头上轻轻地一抚,定了定神:“儿臣……儿臣……不知是什么人这样胆大妄为?”
皇帝看向裴宣。
裴宣说道:“回王爷,这件事跟之前禁军统领武玉被害之事有关,刺客混迹在修葺宫殿的工匠之中,意图谋刺,另外……还有一名内侍。竟查明,正是德妃娘娘宫中之人。”
康王呆若木鸡,半晌道:“这、这不可能!父皇,母妃宫内的人怎会行刺父皇?”说到这里,他像是无法承受,猛地咳嗽起来,整个人身子佝偻。
皇帝说道:“朕并没有说此事就跟你母妃有关。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赵琝已经跪在地上:“皇爷爷召见父王进宫,难道就是为了此事?孙儿向皇爷爷担保,此事绝对跟祖母和父王无关!求皇爷爷明察!”
他双手按地,俯身磕头,声音里已经也带了哽咽之意。
今日的事情虽然处处都指向康王,但是皇帝并没有表明态度。
而皇帝召见康王的举动,也是试探之意。
如果康王心中无私,自然会坦坦荡荡地进宫,但如果事情真的跟康王有关,知道刺客尽数伏诛,只怕康王会心虚不敢前来。
如今见康王父子皆都到场,且言辞恳切,皇帝也不禁有些动容。
皇帝便道:“朕也不过是想传问一声罢了,此事已经让镇抚司再行细查。你们也不必多心,来人,扶着康王下去,好生给他看治,不得怠慢。”说着又和颜悦色地对世子赵琝道:“天色已晚,今儿你们父子就也留在宫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