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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女子身穿黑色长袍,没有系腰带,胸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凝脂白玉,透着邪魅诱惑,但她好像并未察觉。

若在寻常,女子这身装扮,若被他人看到,定当不耻之极,但她不然,清朗明月间,自有一派洒脱无谓。

燕箫一直都知道,她有一头很美丽的长发,宛如浓墨泼洒。这才想起,每次来草堂找她,她似乎都没有束发的习惯,满头青丝尽数披散在肩,慵懒之余却被李恪私底下指责批贱。

李恪看不惯阿七,喋喋不休:“女子挽发,恪守妇德,大燕历来如此,唯有云阁某人,堪称奇人也。”

李恪发牢的时候,燕箫通常充耳不闻,更何况从未放在心上,也没多加在意,如今想起以往话语,不由多看了几眼阿七的长发。

微风下,发丝肆意飞扬,花瓣夹杂其中,幻化成一缕缕清香,妖娆了暗夜,芬芳了似水流年。

凤夙倚门而站,清清浅浅的笑,那样的笑淡淡如烟,似乎就连空气都透着如许温暖。

听了阿筠的话,凤夙嘴角笑容宛如莲花绽放,虽然无声,但那样的笑容却在瞬间沉淀在了燕箫的心底。

于是心,开始有了熟悉的钝痛感。

“……你很想将来有一天命悬一线吗?”凤夙淡淡的瞥了一眼燕京。

花树枝杈间,有一襁褓,里面有一粉雕玉琢的孩童,不是燕京,还能是谁?

“儿说的是如果。”燕京嘟着嘴道:“如果真有这一天,娘亲可会把阿筠的生死放在你的安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