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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有刘嬷嬷吗?”听了凤夙的话,燕箫眼中闪现的怒气和戾色一点点的隐藏在眼眸最深处。

凤夙重重出声:“我凭什么要把楮墨的行踪告知于你?其一,我不是你的臣下,所以无需事事禀报于你。其二,我是你的后妃,但嫁你前后,处境多次堪忧,若不是我命大,早就命丧黄泉。如今能心平气和谈话,已是上限,若是揭发他人,试图讨你欢心获宠,我想……我还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

燕箫眉目一沉,脸上已有不悦之色:“若心无愧,又何须藏着掖着,这么多的话,无非也只是借口罢了。”

“殿下,我和楮墨之间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你可以说我是他派到东宫的细作,也可以说我和他意图不轨,我无法左右你的想法,但却可以左右我的人生。”凤夙的声音如寒冰般,不带分毫温度。

燕箫无声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冷傲尊贵:“你叫我殿下,却叫他楮墨,如此关系还说不好?”

凤夙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尖锐的寒光:“他至少真心待过我,可殿下呢?你可曾真心待过我?若说我为何还留在东宫不走,我不防实话实说,放眼天下,只有你的血对我有用,而我需要你的血在月圆夜活命,这就是你我之间唯一的牵连之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

燕箫声音如枭,沉声道:“没有吗?”

凤夙抿抿唇,眸光微动,语声无谓:“我忘了,还有一个燕京,他是你我的孩子,殿下既然之前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那么今后也无需……”

“阿七……”燕箫忽然打断了凤夙的话,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第一次唤她名讳时,充满了柔和。

没错,凤夙没有听错,的确是柔和,前所未有的柔和,所以她现如今是不是该表现的很惊喜呢?

但她表情没有变,只是用深幽的目光望着燕箫,一动也不动。

“阿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会不承认他的存在?”顿了顿,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叹道:“莫再说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