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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当年说这话的男子,眉眼间不再春意盎然,眼眸宛如不染尘埃的利刃,带着穿心刺骨的寒。

长鞭落身,但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凤夙看着自己是如何在长鞭下一点点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那般无动于衷,那般不动声色,纵使挨打的人是身体健壮的男子,此刻至少也会因为疼痛闷哼出声,但眼前黑衣女子没有,她有些陌生的看着燕箫,眼神清洌透明。

燕箫心里忽然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怒气,挥手间,属下腰间佩戴的长剑被他“哗啦”一声抽了出来。

“我再问你一遍,天香豆蔻究竟在哪里?”燕箫紧握长剑,剑尖隔着月白色云袖长衫静静地抵在凤夙的胸口。

凤夙看着燕箫,眉眼寂寂,无波无澜。

她在想,燕箫虽然阴戾嗜血,但八年相处,他何曾对身边人拔刀相向?但短短两月,这个从来都不会拔刀指向她的男子,却手持利刃对准了她两次。

第一次,她险些丧命,还能有幸被无欢搭救。

第二次,她若被燕箫杀死,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凤夙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不说出天香豆蔻的下落,燕箫这一剑会不会真的朝她刺下去。

“天香豆蔻在哪里?”燕箫冰冷之音犹在耳边,锋利的剑尖却已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凤夙的胸口。

没有任何感觉,凤夙想,其实他还可以刺得再深一些。终究是她太异想天开了,她是顾红妆时,他都能对她暗下杀手,现如今她是无名阿七,是窝藏天香豆蔻,差点害死他夫子的恶毒女人,他又怎会对她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