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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他问。

“光。”

沈适轻笑:“好看吗?”

“嗯。”

沈适又抽了口烟。

“现在才三点,不再睡会儿?”他问。

“睡不着。”

“睡不着想什么?”

陈迦南将毯子裹紧说:“不知道,想起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有两年都活在低谷,今年24了,订了婚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沈适看向她。

“我也24了。”陈迦南说,“活的烂多了。”

沈适掸了掸烟灰。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从开始就错了。”陈迦南忽然道,说着偏头去看沈适,目光散漫起来,“当初怎么能学生物呢,现在钢琴又是半吊子。”

沈适笑了一声。

“华叔的学生差不到哪儿去。”他这句像是安慰,“好好跟着学。”

陈迦南又将目光落向雨幕里。

“真累。”她轻道。

“别想了。”沈适磕灭烟,“睡觉。”

说罢拉她回了房里,将窗帘扯上,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陈迦南拿下毯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还有一些冷。

沈适掀了浴巾坐上床,给她掖了掖被子。

“睡不着。”她将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你说点什么吧。”

沈适问:“想听什么?”

“都行。”

沈适躺下,将她搂在怀里。

他说起他少年时候调皮的一些事儿,偶尔提起她母亲,说小时候太贪玩被追着打,钻进酒窖一晚上没出来吓得整个大院都在找他。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