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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似乎也不着急,这些话题也不会问她,是真正先从朋友做起那种,经常会在下午过来接她出去吃饭,看个最新上映的电影,一来二去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有余。

那一年北京的春天来得早,大地回暖。

柏知远安排了新的课题给陈迦南,她一天忙的披头散发人仰马翻。每天都有任务要完成,还要按时发到柏知远的邮箱。

实验总有出错的时候,那天也是真倒霉。

她在做遗传学相关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数据,当时也没多检查就发给了柏知远。后来晚饭都没吃成就被叫去了办公室,看到的那张脸铁青的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这是你做的?”柏知远将电脑面向她。

难道是鬼?陈迦南心底翻白眼。

“这样的数据如果用在科研上,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柏知远严厉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前程还要不要了?”

有这么严重?陈迦南闭了闭眼。

“我早说过你不适合做学术。”柏知远吸了口气,又一遍问她,“你读研的初衷是什么?”

记得当年她还劝过周逸要挑自己热爱的路去走,她自己却一装再装。为什么来这读研,只是刚好迷了方向有条路摆这就走过来了。

“这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不了课题先别做了。”柏知远说,“回去吧。”

陈迦南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毛毛打了个电话,她把柏知远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骂一边走,遇见障碍物就踢一脚,好像这样才能泄愤。

毛毛后来问:“那你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呢?”

事实上答案很简单,只是她当着柏知远的面不敢说。毛毛笑话她说,还有你不敢说的?陈迦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是啊,怕得很。

毛毛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