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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髅细细解释了,又特意看了下大师的脑袋,“还有就是一些衣物和伪装的东西,你倒还好,只是这位大师,若是出去,定会被看出来,所以还要做一些准备。”

“嗯,确实。”江澄点头,看着那两件很有魔修风格的黑衣以及一顶假发,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谢二师伯教导出来的弟子,这细心周到的样子,简直就一模一样。

“还有一事。”将东西交给江澄之后,红髅表情严肃了些,道:“我虽愿意帮你们,但是若你们在此另有所图,要对魔主不利,我绝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江澄同样肃然保证道:“红髅姐姐放心,我们受姐姐照顾,定不会让姐姐难做,等到时机一到我们立刻就会离开,定不会多生事端。”

“如此就好。不过若是被人欺到头上也不必太过担心,寻常我还是能说上话的。”红髅想想又嘱咐了一句:“但你们两个都有伤,若是无事最好不要出这个院子,把伤养好才是正经。”

“好的。”江澄笑着答应了。

“还有,这位大师的伤……不宜操劳。”红髅多看了两眼江澄颈边的一个红痕。

江澄:“……好的。”

送走红髅,江澄把大师拖回房,磨刀霍霍向秃头。说实话,她对于大师戴上假发之后是个什么样子,还是挺好奇的。

然而在那之前,她要先把大师的衣服脱了让他换上黑衣。大师现在竟然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来,先松松手。手从这里拿出来,乖乖乖,我只是给你换衣服,把这个脱了,换另一件……等等,我们不去床上,就在这里就好了,咳咳,先别动,等我给你穿好了你再贴过来,现在别抱得这么紧好不好?”

“嗯嗯,大师最乖了,来,亵裤自己脱好吗?解带子,就是之前那样把带子解了,然后把这个往下拉……等一下只脱这一层就好了里面不用……”江澄讲不下去了。

那个部位,虽然她用都用过了,但那次混混沌沌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压根都没看过,现在因为大师快手快脚的脱光了不用脱的裤子,她被迫看了个清清楚楚,真是何等的卧槽。

耍流氓的是大师,但他一脸的纯善懵懂,还好奇的盯着自己身下看,她满心的卧槽不知该如何说起。

江澄默默的把他里面那层裤子拉上来,带子系了个死结,然后抓着大师的手认真的说:“记住,这个绝、对、不能脱,知道吗?”

“江澄?”大师拨了拨自己的裤带子,眨了眨眼睛。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江澄赶紧把那套黑衣给大师套上了。习惯了穿着白衣的大师,突然穿上黑衣之后,江澄发现黑衣大师有种格外冷冽的感觉,特别是配上他此刻的表情,锐利又杀气凌然。

江澄又小心的给大师戴上了假发,打理好后退后一步端详新鲜出炉的有头发版大师。

嗯……江澄摸着下巴看了一下天。

是她的审美出现什么裂痕了吗?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大师还是光头的帅气?也许是因为看习惯了?

其实穿着黑衣戴了假发的大师也别有一番风味,俊逸出尘,就是气场太强大,纵使外表变了,他坐在那垂眸不语的时候,依旧端庄的像是莲台上的佛像,那头发有就跟没有似得,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不容接近,不容亵渎的不凡。

但当他抬起头来看着他,那种隔阂感就统统冰消雪融,坐在那里的哪还是一个佛,莲台上的佛像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呢?这种喜爱依赖什么的眼神,只有凡人才会有。

卧槽这种好像玷污了大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江澄捂住了胸口,明明她也是无辜的!救命这种明明想和对方谈恋爱结果对方真的态度不一样了,又觉得有罪恶感的复杂情绪是怎么回事!

大师见她突然捂住胸口不语,不由上前学着她的动作,一把将手按在她胸口上,然后好奇的看着她。

江澄看看他的手,叹气拉开,她其实很想知道青灯大师清醒过来的时候,回忆到自己做的这些事时,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两人在魔域过的还算平静,除了大师经常性的黏着她,然后做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奇怪动作外,其他的其实也还好。江澄抽空在房里练了一阵剑,活动活动筋骨,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练到一半就被旁边围观的大师拉到一边好一顿蹭脸,蹭的江澄满脸问号。

怎么回事?大师除了能口齿清晰伶俐的叫江澄,其他什么都不会说,偶尔复读一下江澄的话,到底听不听得懂她说话江澄也不确定,于是这种情况下江澄也没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只能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