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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漪 钟仅 822 字 2022-11-25

从前一天开始,江泽予就不断给她打电话,谢昳看着那些来电显示,心烦意乱地关上手机,然后盯着电脑里两张去拉萨的车票发了整整一夜的呆。

第二天的傍晚,张叔上来告诉她门口有人找,自称是她的同学。谢昳趴在别墅二楼的窗口往下看,只一个黑乎乎的头顶,却也能分辨出那是她的阿予。他一向很知礼数,手上拎着一个看不清牌子的礼盒,略显拘谨地安静等在门口,消瘦的身形颓丧又单薄。

那是六月份夏初时候,别墅一侧高尔夫球场上有几户人家饶有兴致地挥杆,夕阳开了半个苍穹的玫瑰,几只不知道品种的鸟叽叽喳喳飞过然后停在某个屋檐——这世界的一切都鲜活,只有他穿着件白t的身影,安静又孤独。

那时候的少年明知道谢川不满意他,却仍然放下了自尊,拎着他自认为妥当的见面礼找到这里来。他不知道他的姑娘出了什么事情,整整三天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他一条消息。

那年谢昳趴在窗台上看着他的头顶,胸闷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用上两只手拼命捂住嘴才没恸哭出声,脑子里疯狂的念头叫嚣着,要她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抱住他。

几分钟后,得了她吩咐的张叔下楼,礼貌地告诉他谢昳不在家。少年闻言静立良久,然后把礼盒轻轻放在门口,转身,逐渐消失在谢昳模糊的视线里。

谢昳不知道他那会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现在的她,时隔五年再想起那个背影,依旧痛得难以呼吸。

她关上窗户,眼眶发酸地走到江泽予身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一边亲吻,一边借力把人带到床边。

“阿予……”,谢昳声音很喘,眼角带了点红,脸颊更红。她的两只手握着他的两只手,举到他头顶,顺势将他推在柔软床铺上。

她咬住他耳垂,哑哑的嗓音一股脑灌进他耳蜗:“阿予,这里窗户很结实,今天也没有下冰雹。”

她就想要在这里,在这个她决定离开他的地方,睡他。北北

做梦都想。

身下男人的唇就那么半分半分地翘起来,眼底却愈来愈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