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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睁开眼睛,窗外阳光明媚, 她就在这种好天气里,想起了自己像个狗似的往人家韩不羁身上蹭的那一幕。

顿时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太危险了, 这要是被拍到, 她可能连广告都没得拍了。

再看看自己的肿眼泡,那必须是又哭了,肯定也不是什么梨花带雨, 连嗓子都哑了, 大概跟杀猪嚎叫差不多?

断片了的陶卉,只能脑补了一出自己醉酒的大戏,头痛欲裂, 几欲自裁。

真·“我把我灌醉、我让我流泪”!

看见韩不羁的外套搭在床边, 陶卉都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她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吐人家衣服上了。

幸好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外套上除了一点淡淡雪松檀木,再也没有别的味道了。

真的太丢脸了, 得亲自跟韩不羁道谢才行。

刚进剧组的时候是秋末,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前几天还下了长轻飘飘的小雪。

帝都市冬季风寒,气温一天比一天低, 片场搭了帐篷取暖。为了抵御寒风,帐篷的门是一袭厚厚的灰色棉被,跟外面光秃秃的树枝一起营造出一种萧瑟的凉意。

陶卉抱着韩不羁的厚款大衣,呵着白气掀开棉被做的挡风门,略一抬眸,跟坐在片场里的韩不羁视线相对。

宿醉气色不好,脸也有点浮肿,陶卉出门前化了个精致的妆,打了侧影和高光。

眼窝深邃,目光明亮,涂了莓果调深色口红的唇弯着,冲韩不羁莞尔一笑。

昨天的事儿陶卉屁都不记得了,说得什么“当三天陌生人”也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