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劲似笑非笑的眨了一下眼，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和讥诮。

这眼神让程天祥有点无地自容，仿佛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似的，不禁狼狈地低下头。

段劲这才收起视线，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酒，眼睛不经意的滑过陆璐的脸，难掩心疼。

她念着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底哪里值得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大白菜被猪拱了。

段劲把一杯酒倒进喉咙，辛辣的酒液刺激了胃部，让他的眸子半眯。

陆璐尽量不往段劲那边看，可不经意的看见他喝酒的一幕，怔了怔，轻叹一声。

一场饭局结束，各回各家。

曲凡没有喝酒，负责开车，等裴少峯上车，她替他扣上安全带，又拧了一瓶水递过去，一如他为她做过的一样。

“先喝点水。你们这喝起来是没完了。”

裴少峯接过喝了一口，笑道：“难得这么多人在一块吃饭，高兴嘛。”

“真高兴？”曲凡挑眉。

裴少峯顿了一下：“要是程天祥不在，我们会更放得开些吧。”

“我看你们也没什么放不开的。”曲凡就算没完全注意程天祥那边，但偶尔看过去，总能感觉到他的尴尬和不自在。

裴少峯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