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他等到了柳白。

柳白旁边摆着一堆咖啡，眼圈都是黑的。

这段日子，阿列在深渊边缘踩着线跳舞，她又何尝不是在拼了命地为第三次直播打配合。

那么大的宣传，那么作死的节奏，带起来之后，搅了这么多人进来，要是不给出让他们满意的东西，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白这段时间，就没有休息，她几乎把直播间中的现有观众都骚扰了遍，为的就是让他们拿出足够优质足够有趣，有人愿意掏钱的货物。

不仅仅如此。

她还要和系统谈判。

这一次直播的规模太大，没有前例，系统没有相应的规则，她要说服系统配合自己。

这倒没那么难，因为系统只想要黄金。

科技世界217有足够的黄金。

最麻烦的还是找货，找到又多又好的货物，找到科技世界217的人，愿意付费，愿意给钱，愿意给出大价钱抢破头的货物。

找到能够让柳白一次直接晋升一级主播的货物。

柳白做到了。

代价是牺牲了睡眠。

开播之前，看着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黯淡无光的眼睛，她打通了求锦鲤保佑的视频电话。

“你看看我现在抹的遮瑕，有用吗？看得出来我的黑眼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