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

尚谦曜定定地看着沐空安半晌,冷笑出声,声声带刺,“沐空安,多少年了,你这种花招还没玩厌?”

就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动物,喜欢的时候亲近两下,不喜欢的时候扔在一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上不了台面的一个玩物?

尚谦曜想到这里,心口一抽抽的疼痛,愤怒和痛恨在沐空安的默不作声下持续燃烧,理智被一点点磨灭,语言如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插向对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也插向了自己。

那一番恶毒的语言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时候就冲出了口,尚谦曜回过神来就看见——沐空安手指发抖,唇色惨白甚至泛着青色,冷汗滑过额角,碎发遮住了眼睑,

那时候的沐空安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那是尚谦曜从未见过沐空安这般痛苦和脆弱的样子,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剩下的语言都被他吞了下去,转身想要离开。

“谦曜……”

尚谦曜顿住了,他从未听过那个男人如此绝望和迷茫的声音,那个人一惯冷淡高高在上,几乎不会用什么表情变化——哪怕他在床上故意甚至恶意的折腾他。

那个时候沐空安的悲伤太过明显,以至于尚谦曜说不出任何讽刺的话语。

“我如果放你自由,你会不会少恨我一点?”

那一次的对话是怎么结束的,尚谦曜也不知道,他只是看着那个人离开并凝视着大门,好半晌才紧紧抿起唇离开,本来定好的约会也取消了,尚谦曜一身煞气地直奔健身房,打拳打了好几个小时。

恍惚间他又响起沐空安悲伤的面孔,“我放你自由,你可不可以少恨我一点?”

尚谦曜动作一顿差点跌倒,站立了半晌才不屑冷笑,骗人的吧?

你能放过我?我才不信!

☆、第二十一章

尚谦曜这个念头在一开始的那几天一直特别坚定,他和沐空安纠纠缠缠七年了,即使不是有意的接触观察,也大致知道那个人的性子。

七年都那么过来了,一夕之间沐空安说放手,傻子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