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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慎言,你这话说的好像怨妇。”

范闲拉开一段距离,随后向郭保坤问道:“你又不是鸿胪寺和礼部的,你来干嘛?”

“我乃宫中编撰,家父礼部尚书,我为何不能来?”郭保坤狠狠的看着范闲,此时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回想起这段时间受的罪,就不由咬牙切齿。

本来郭保坤还想说些什么,他的父亲郭攸之却走了过来,喝斥道:“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啊,回去坐着!”

“是,父亲大人。”

郭保坤瞥了一眼范闲,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郭攸之看着范闲,一脸阴沉:“犬子无状,还请小范大人海涵。”

言罢,就走到郭保坤身旁坐下。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对于把儿子打成重伤的范闲,郭攸之没有一点好感。

随着时间推移,鸿胪寺与礼部的官员相继就位。

范闲和之前有合作的辛其物坐在一起,小声攀谈。

不多时,一个老者带着书童走上殿。

老者身上有一股文人特有的气息,步伐不快,却很稳健,乃是北齐文宗庄墨韩。

身后跟着一个书童年约十四,唇红齿白,背后背着一个书箱,看上去较为文弱。

一众官员见状,皆主动起身向庄墨韩行礼,以表敬意。

庄墨韩落座,书童放下书箱便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