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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纬能成为京都名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相比郭保坤,这首诗显然高了几个档次。

范闲微微颔首:“写这首诗时还算有些傲气,那时可曾想到如今竟成了他人门客,谄媚求存啊?”

这毒舌的功夫确实了得,贺宗纬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只听贺宗纬说道:“范公子口舌如箭,不知道能不能作出好诗来?”

范闲心念动,看着郭保坤与贺宗纬:“二位,我这首诗写完,你们要是能够写出更好的,我范闲这辈子不写诗了。”

郭保坤讥笑道:“你若是能胜过我们,那我也发誓,这辈子不再作诗!”

贺宗纬自然随之附和,他不信范闲仓促之间能写出什么好诗来。

“你们那不是作诗,是在作死。”

范闲缓缓走到桌案之前,起笔疾书,没有丝毫犹豫,笔尖落下,写的字却是扭扭歪歪。

片刻后,诗成,范闲念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范闲他对这首《登高》很有信心,毕竟是前世的传世佳作,岂是贺宗纬,郭保坤之流可比。

同时,这也是范闲的一种试探。

这首《登高》别人不知道,但若那穿越者若还活着,听闻此诗定然知晓,到时便可借此与其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