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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将华山派逐渐壮大,这确实是一种本事。

易地而处,封不平自认做不到如此程度。

难道只能依附嵩山派?

封不平不甘心。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房间,对封不平行了一礼,语气不悦道:“掌门师兄,气宗的那些小子又在闹事,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丛不弃乃是剑宗弟子,性格乖张,做事丝毫不讲江湖道义,言语轻佻,根本不把气宗的弟子当人看。

当年剑气之争,两宗结怨颇深,如果不是封不平拦着,以丛不弃的脾气,早就把宁中则等人杀个干净了。

“丛师弟,我知道你对气宗之人深恶痛疾,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如今华山派人才稀缺,外有强敌虎视眈眈,杀了他们容易,可要再培养一批弟子,得等到何年何月?”封不平摇头叹息。

这些年他们师兄弟三人一直在外颠沛流离,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其中苦楚自不用多说。

现在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他成为了华山派掌门,如果杀了那些气宗弟子,占着华山偌大的山头,又有何意义?

至于培养新人,说得简单。

别的不说,光是吃喝拉撒就是一大笔开销,其中又要投入多少精力与心血。

封不平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诸事缠身,加上来自左冷禅的压力,他最近头发都快愁白了。

丛不弃考虑的问题没有封不平全面,但活了几十年也不傻,或许他为人卑劣,可对于华山派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当下沉默无言。

“掌门师兄,出事了!”

成不忧急匆匆走进房门,将一封书信交给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