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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守点头,绿枝给萧守的伤口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后用干净的纱布缠住。

没怎么用过饭,又放了那么多血,萧守站起来后头晕目眩,若不是青竹在旁边扶着他,险些跌倒。

羽影挽袖探向他的额头后吩咐:“你先用饭,休息片刻再去夜王那里,若是你去后他醒过来看到你这么虚弱狼狈的样子,指不定要怎么样。”青竹几人闻言,跟着偷偷笑。

萧守脸上有些挂不住,率先走出药房,来到廊下的小桌前坐下,阳光正好,不刺目不炽热,暖暖地打在身上,很舒服。他喝着绿枝早就炖好的汤,先清清肠,喝完后便开始吃饭,这几天没怎么进食,虽说不宜吃得太猛,但萧守却全然不顾,只想填饱肚子再舒舒服服睡到蜀国的陛下快些离开,便去看夜王,只有亲眼看才放心。

想到夜王,吃饭便有些心不在焉,险些被呛死,喷的满桌子都是米粒,还有一粒从鼻孔里滑了出来。看到他这样子的青竹一脸嫌弃,给他倒水,道:“又没人和你抢,这也能噎到。”

萧守瞥他一眼,小兔崽子,敢打趣你哥哥,回头再收拾你。似乎是感应到了萧守的不善,青竹放下水,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瞄到萧守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后才摸摸头上的莫须有的汗。

看到他的表情,萧守哭笑不得地撵他去外面打水。

随后,羽影用了不少借口,勉强拦了萧守两日,最终还是将想要硬闯琼楼殿的萧守带去看仍旧昏迷不醒的夜王。

房间内静静地燃着香,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所露出的皮肤呈淡青色时,萧守心脏猛地一缩,忽然又神经质地溢出声凉薄地笑。

这样子的夜王,躺在棺材里就可以直接举行葬礼了,还睡什么床?

萧守坐到床凳上,竟然抬手凑向了夜祁的鼻端。

羽影看到这般情形,心中不忍,开口道:“萧守……”

萧守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低低地嗯了声,然后淡淡道:“因为快死了,所以不想我看到后难过?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难过什么,完全没有必要拦我,呵呵。”说出口的话像是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