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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绪向来对这位不学无术耽于玩乐的皇弟多为容让,他的谦和宽厚为他迎来赞誉。

他不会去责怪训斥他的不敬,还早有拉拢之意,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王位便更手到擒来,看他梁瑜拿什么和本太子争。

“太子殿下,近来为父上的身体过度操劳,看你的脸色”梁齐顿了顿,审视了下他的脸说:“很是不好,不要父上醒来了,太子殿下却病倒了,会说我们兄弟几个不懂得为太子殿下分忧。”

“无妨,作为长兄,多做一些应当的。”

“听说最近太子殿下常留在父上殿内,监国的事情已经放手给二皇兄?”梁齐闲闲地提起这岔。

梁绪目视远方,仿佛已对朝堂的权欲置身事外了般,回答:“有梁瑜在,为兄在父上身边照料也安心些。”

“太子殿下能这般,父上醒来定会很欣慰。”梁齐摊开手心,将飘到身前的树叶握住。

梁绪似有话说般,看了看梁齐,做出再三斟酌过的表情,提议道:“若是五弟近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多帮二弟分担分担,他最近有大半精力都放在寻找刺客上,父上如今还需有人在身边照料,我分身乏术,五弟暂且收收玩心罢。”这话说的仿佛有千斤重。

被委以重任的梁齐看了看他,将手中的树叶轻轻一弹,树叶轻轻颤颤地落入廊外的某处草丛内,说:“既然太子殿下这般说,梁齐自当为两位皇兄分担一些,若是做的不好,恐怕又得劳烦太子殿下多多指教了。”

梁绪欣慰地点点头,拍拍梁齐的肩,说:“过几日,父上无恙后,要好好痛饮一番。听说四弟在长乐书院里和你有些误会,我定叫那家伙过来给你赔礼道歉。”

梁齐珠冠玉带,玄色华服,容貌比之太子梁绪的明月般清雅要略胜一筹,此时一笑,便如那春日里的艳阳天,没了平日醉玉颓山的样子,正正经经地颔首:“谢太子殿下,既然父上已经歇息,梁齐便先回去了,有劳太子殿下衣不解带地照料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