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冼冰刃叫他扔在地上,却哪里说得出话来?我趁这机会喘了口气,伸手在他胸前要穴点了几下。这一动手,我赫然发现,自己经脉之中却提不起一丝内力,手指拂在他胸前只如挠痒。我心下顿时大乱,惊怒交加地问道:“你给我下了散功粉?”

他一手握上我挺立之势轻轻捋动,另一只手探到我胸前衣裳里乱抚,口中轻笑道:“你的身子我哪儿不熟悉,何必用药?怕是你现在快活得不舍得对我下重手吧?”

呸!我还舍不得对他下重手?他打断了我这难得的春宵,还打算上我,我还舍不得对他下手?我气得胸脯起伏,身子微颤,只觉那手摸的地方无处不是恰到好处,叫人恨不得这手直接长在我身上。我咬住嘴唇将一声呻吟咽回喉中,却还是泄了一丝声气出去,倒惹得他下手更快更重。

我脑中一片混沌,只注意下方那快活之根,按在他胸前的手已从推拒变成了胡乱抚摸。正在这要紧关头,他的手忽地放了开来,身子猛然抬起,只听掌风交错,已是和人对了一掌。

日哟!洞房花烛之夜叫人又下药又下毒又换人的还不够,还遇上刺客了么?我伸手擦了擦眼角,凝神向外看去,却见那刺客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直袭龙九。

龙九的武功原是比我高些的,可在这人手下却是毫无还击之力,叫他一掌封了内力,照样点住穴道——这回却是直接踢到床底下去了。

那白衣人伸手握住我的手道:“兄长,你受惊了!这龙九竟然敢对你无礼,我……看在他是纵横生父的份上,我不愿杀他,不过也不能让他放肆下去……”

我连连点头,等他歇口气时便道:“多谢弟弟相助,你还是帮我把冼冰刃再捡起来吧。今夜是我与他的大好日子,请莫怪我……急切了。”

白轩弥脸色微变,目光一时冷冽下来,如刀锋般射向冼冰刃,忽尔包住我的手指,黯然说道:“兄长,弟弟自知争不过冼庄主,不过你与他以后还有许多日子,难道今夜就不能让了我吗?”

等会儿,这倒霉孩子是什么意思?我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就不能有一个人让我好好地圆了房么?我立时叫道:“不可,你立刻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回去我就把你锁起来,不日更三万字不给饭吃!

他轻叹一声,提起冼冰刃扔到床里,向我笑了一笑:“我知道兄长的意思了。反正他已经是你屋里人,我……我也叫他亲眼看看,从今以后,能上你床的,却不是他,而是弟弟我。”

他神色温和,周身气势却越发可怕,扽了条被子盖在冼冰刃身上,坐在我腿间,低头含上了我的分身,抬起眼来看着我,鲜红的舌头自唇间吐出,缓缓舔着那怒张得几乎令人望而生畏的巨物。

我家真是家门不幸,竟然生出这样的儿子来……我闭了眼深深呼吸,尽力平抑躁动,待要凝聚些功力将他推下去,却听屋中响起几道轻轻的掌声:“国舅方才说得真是霸气,不过你既是百里爱妃的弟弟,这么做却是有悖人伦。朕教化天下子民,可不能叫人在朕眼前便做出这等悖德之事。”

我心中一动,立时转过头看向那声音来处,却见龙笏君缓缓站在一个香炉旁,缓缓将里头香料浇湿,面似朝着我们这边,只是我眼前模糊,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神情。

他将香炉扔下,缓步走到床边,随手几下便按住了白轩弥,悠然笑道:“朕送来的这些香料好用不?若无此香,国舅方才怕也没这么容易将冼盟主擒下。朕对你兄长这般上心,对国舅自然也是一样的尊重……”

他将白轩弥扯到床下,扔在了外头榻上,顺手把冼冰刃也扔到了外头,啧啧叹道:“百里爱妃,朕也觉着国舅说得有理,你与冼盟主成亲是一回事,但成亲之后要宿在哪里,却还可再议不是?”

第84章 凑合

天底下哪还有成个亲成得这么一团乱的?看着龙笏君步步走来,我心中怒意更盛,一手撑起身子喝道:“给我解药!”

我豁出去了,洞房花烛夜不过了,今儿非把他们挨个收拾过来不可!

龙笏君的脚步停在了我床头,微侧了侧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给我……”话才出口,他便抬着我的下巴压了下来。我胳膊本就软弱无力,叫他这么亲着更撑不住身子,亏得他手臂在我背后撑着才没重倒回床上。

唇齿之间尽是他的味道,他身上熏的御香更是时时萦绕在我鼻端,挥之不去。我身上越来越热,烤得口中一片干涩,止不住便向他口中探去,不停向他求索着舌下甘霖。到他离开我唇间时,我还有些恋恋不舍地舔着湿润的双唇,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他凑在我面前低声问道:“还想要么?”

要什么?我愣愣地盯着他,脑子迟滞地转了转才想起来:“药!”他在香炉里给我下了化功散,我得把解药要回来!我立时开口答道:“快给我……”

他轻笑了一声,低首又亲了上来,背后那只手托着我慢慢倒在了床上,一直托在我脑后,扣着我无法转头避开这令人神智不清的吻。另一只手也落到我身上,在胸前扯了几下,便听一阵阵裂帛之声,我早已觉着闷热又碍事的衣裳便都散了开来,堆在了身下。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后脑,微抬起身来在我面前解着衣裳,不一时便袒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让人看着便觉垂涎。我咽了咽口水,目光直沾在他身上,看着他将上衣全数解下,连腰带也扯开,露出两腿之间那一处令人望之便自惭形秽之处。

也没什么,他是攻一,设定时作者特别偏爱他罢了,我的其实也不输他多少。我偏开眼不再看向那里,将脸埋进胳膊里,深深吸着气,只觉着自己挺立勃发之物已涨得快不行了,正顶在他小腹上微微颤动。

他伏下身来,硬实的胸肌紧压在我身上,一手扶上了我的分身,调笑般问道:“再说一回你要朕,朕就给你,好不好?”

我张口便要说,却只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叹息。这一声叫得我浑身发寒,心中一冷,脑子却清楚了些——我要他做什么?我是找他要解药!我猛地伸手在腿上掐了一把,虽不太疼但也足以提神,深吸了口气道:“快给我解药……”

可恨我情动得厉害,话音说出来毫无威慑之感,连我自己听着都弱得可怜。他脸色也有些发红,气息粗重,手中若轻若重地爱抚我,火热的气息直吐在我耳边:“爱妃何必这般着急?要解你身上饥渴不难,朕便牺牲一回,把自己当解药给了你。”

我只觉全身的血都向下流去,耳中蜂鸣得厉害,勉强听得出他说什么,却是难理解其中之意,只随着他的动作抬起腰来迎合。自打上回说过他一句技术不好,不知他是诚心卖弄还是怎样,每次都要弄得我快感连连,几乎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更没空想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