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仍然木木的,模样像是在怀疑猫生,呆滞的气息扑面而来,瞧着这俩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等到反应过来,立马吭哧一下咬住了男人小臂内侧,气呼呼的。

这不科学!退货,退货!

阚泽笑的更好看。眼睛弯着,丹凤眼里头像是含着一江水。

“一旦种出,概不退换的。”

“……”

我真是日了二哈了。

——

强买强卖的猫薄荷草施施然在对面沙发上坐成了一排。司景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了好几个来回,狐疑地打量着。

当真是一模一样。从眉到眼,到下巴的轮廓,都寻不出什么不同。

两个猫薄荷任由他打量,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半晌后,司景眉梢一扬。

他问:“你有个双胞胎兄弟?”

两个阚泽齐刷刷摇头。

司景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问:“你造了个仿真机器人?”

两个阚泽又齐刷刷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景怒瞪着。

这特么的说不通啊!

他焦躁的毛尾巴都快打结了,在原地转过来转过去,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俩人,像是能盯出朵花儿来。被这样灼烫的目光盯着,两个猫薄荷都有些隐隐地不好意思,袖子里的俩嫩芽搓过来搓过去,叶子都快被揉搓烂了,说了实话。

“我就是猫薄荷精。”

司景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你是个啥?

阚泽镇静地把话补充完了,“猫薄荷精。”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司景脸上的神色崩盘。就像是颜料盘被打翻了,这会儿各种各样的颜色交汇着融杂在他脸上,司景努力把这句话理解了半天,满满都是不相信。

“少哄我,我明明查过,这千年来都没有猫薄荷成精的!……艹,什么东西一直在碰我?”

他崩溃地扭过头,在地上看见了条细细的枝叶,正卷着他赤着的小腿向上爬。许是注意到了他的注视,那两片嫩叶抖了抖,猛地把碧绿碧绿的叶片紧紧贴合在一起了,像是万般不好意思。

主盆倒是面不改色,卷起袖口,“是我。”

“……”猫崽子的头皮开始发麻,被根猫薄荷一下下蹭着,心情异常复杂。

主盆解释:“我想让你穿上鞋。”

说完,他当机立断,用了些修为,那根根茎猛地把司景拦腰一卷,硬生生拖的离地面远了点——紧接着,另两根根茎也从男人的袖子里探出来,飞快地去卧室里拎出了两只毛拖鞋,给司景套上了。

猫中一霸被重新放在地上,踩在暖暖的毛拖鞋里,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苍了天了。

这都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