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女工作人员踩着高跟鞋请阚泽重新回去,一双近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也如履平地,走动相当自如。司景原本仍在椅子上瘫着,却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骤然起身。

房渊道奇怪道:“小花?”

司景这会儿也没空计较他跟着阚泽喊了这个蠢名字,只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四条肥短肥短的腿追了几步。他在追那个女工作人员,可对方腿长,哪怕这会儿穿着高跟,也照旧一步抵他好几步。

司景在地上蹿了半天也没追上,反而被来来往往的人看了好多眼,个个儿眼里都满含热忱,写满了想撸。

房渊道不爱猫,也被萌的心肝颤,低头去抱这个蹙着眉头的小可爱,“饿了?”

司景没吭声,半晌后,才应付地喵了一声。

那日追踪陈采采时的异样感又来了。

如今,司景终于知道这异样感是什么了——陈采采这样穿惯了高跟的女明星,走路速度并不会特别慢,怎么可能让他轻轻松松便追上呢?

还是说,她原本就是在那里等他过去的?

——

解决这问题,得亲自上。

司景没法把阚泽拉着。阚泽就是个普通人,掺和进这种妖妖鬼鬼之事,万一要是摊上了什么因果,那也是要遭天罚的。他趁着夜里悄摸摸从床上爬起来,见没把男人惊醒,便轻手轻脚开了门往外走。

可阚泽没醒,二黑倒醒了,热乎乎喷他一脸热气,兴高采烈冲他摇尾巴。

“蠢狗。”司景压低声音,“我得出去,你在家里。”

二黑听不懂,咬了个飞盘过来,狗眼里写满渴望。

这会儿可不是玩飞盘的时候。

司景把飞盘夹胳膊底下,怕扔了惊醒阚泽,犹豫了会儿,冲二黑招招手。

“过来。”

德国黑背这几天已经跟他厮混熟了,一点也不担心,毫无防备地上前去。被司景一牵缰绳,带走了。

他在楼下开了自己的车,把二黑往后座上一塞,一脚油门去了妖怪酒馆。

酒馆这会儿仍旧是灯火通明。大半夜的,不少生活作息规律的妖已经去睡了,留下的都是夜猫子。猫头鹰妖瞪着绿油油的眼站着,头顶上还有个蝙蝠妖脚勾着台灯吊绳倒挂着,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活像是恐怖片。

司景熟门熟路去找狐狸精,却意外发现了另一个熟人。

是白宏礼。

“恩人!”

瞧见他,白影帝猛地站起身来,冲他招手,“我猜你今天就会来!”

白宏礼打完招呼,又诧异地低头,“这是谁的狗?”

猫牵着条大狗,这画面怎么这么奇怪呢?

司景拍拍德国黑背,教育:“二黑,叫人,要有礼貌。”

二黑吸吸鼻子,闻了闻这个海鲜味儿的人,狐疑地开嗓子叫了声。

司大佬在白宏礼对面坐下了。

大胖鲤鱼也是看了新闻来的,张口却没提这事,先问:“恩人身体怎么样?”

司景老脸一热,说:“不错。”

就是这两天用的有点过,手磨的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