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白夭和蓝伊走了出来。

白夭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在木灵珠的作用下也已经痊愈，蓝伊的背上还背着白香香，两人一起来到了夜叠山的脚下。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这夜叠山我上不去。”蓝伊站定，将白香香交给了白夭。

“嗯，剩下的交给我吧。”白夭勉强背起白香香，踏着风行，快速跑上了山。

风从身边掠过，白夭心中五味杂陈，转头看了一眼白香香，还是叹了一声。

被卞昭颜威胁，还杀了她唯一的寄托，白香香也是个可怜人。

忽的，白香香动了动，她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虚弱地轻声说道：“白夭，谢谢你。”

“不必。”白夭淡淡道，只是脚上的伤颇为疼痛，让她的额头又沁出了一些冷汗。

“一定……要将卞昭颜……从天上打入地里。”白香香说话断断续续的，其中的恨难以言说。卞昭颜！一定要让她万劫不复！

“嗯，还有京玉露。”白夭回答道，该留下的，一个都走不掉。

“她……杀死了小花。”白香香更恨京玉露，当她看见小花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所以，小花为什么对你那么重要？”白夭问道，那只一令的小鹿，对她而言，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吧。

“说来话长……它是我青梅竹马送给我的礼物，可惜……他已经不在了。”白香香声音又有些哽咽。

“……你喜欢他？”白夭轻声问道，如此珍视一个人的礼物，她应该很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