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过来帮你们干活。”他哧溜一下钻进屋里,就跟后面撵着鬼似的。

有人帮忙林冬当然欢迎,他看罗家楠那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心了一句:“小罗,怎么了这是?”

“没事没事,林队,您把那本卷宗递给我。“

罗家楠抽着嘴角干笑,心说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们干嘛敲墙呢!这把给祈铭惹的,现场编了个“为什么没有二零七”的鬼故事,可他妈吓死老子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噗哈哈哈哈,楠哥怕鬼都怕到第二部 来了~

好了,这有一万一千多字了,希望你们看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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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熬到凌晨三点多, 唐喆学捧着卷宗靠在床头困得睡过去几秒, 头一点, 又瞬间醒了。抬手掐掐鼻梁, 他甩甩脑袋,轻轻推开枕在自己大腿上呼呼大睡的罗家楠,起身去卫生间洗脸。

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把水, 接近零度的冷水一激,脑子立刻清醒不少。镜子里映出湿漉漉的脸, 还有发红的眼。拽下毛巾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珠,他听见林冬那习惯性的叹息声响起, 禁不住皱起眉头。

——“他被盯上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只是听着看着林冬所背负的一切,唐喆学就感觉压抑, 更何况是当事人了。但是林冬没有抱怨,也从不去怪罪那些当面背后戳自己脊梁骨肺管子的人,还能认真踏实地工作, 为一桩桩被世人遗忘在角落里的陈年旧案而呕心沥血, 在无数个灯光清冷的夜晚孤独伏案。

这样一个人,已经不需要任何事来证明他有多坚强了。

走出卫生间,唐喆学看到罗家楠呈“大”字型趴在自己那张床上,只得无奈地从对方身子底下抽出被压住的卷宗,转头坐到林冬的床上。罗家楠是累劈了,超过四十八小时没睡,刚被鬼故事打的那管子鸡血败给了卷宗里的白底黑字, 才看了俩小时就满眼的“塟塠墘塣墘塥塦塧塨塩”,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了。

不过他好歹在阵亡前帮林冬他们捋完了两本口供,有疑点的都给挑出来折好页、拿铅笔备注好放床头柜上了。

林冬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给罗家楠搭上,坐到椅子上跟唐喆学说:“困就睡会吧。”

铅笔在指尖流畅翻滚,唐喆学把笔一横指向罗家楠,扯了扯嘴角小声说:“我可不跟他睡一张床,回头说不清楚祈老师再给我扔尸检台上去。”

听他开人家俩人的玩笑,林冬的语气中隐隐带上丝释然,声音比他还轻:“看来你对他们的关系接受起来没有任何障碍。”

看卷宗都看花眼了,聊聊天不至于犯困。

“嗨,别人我是不管,反正楠哥的选择我肯定支持,”唐喆学耸肩,“再说人祈老师多优秀啊,给我我也要。”

刚说完旁边就“呼”地砸了个枕头过来,唐喆学转脸一看,罗家楠趴在那闭着眼冲他竖起中指,跟说梦话似的嘟囔道:“……少他妈惦记……我媳妇儿……”

唐喆学把砸过来的枕头搁后背垫着靠上,朝林冬比了个“梦游呢这是”的口型。

林冬低头笑笑,继续看卷宗。大部分村民的口供都很平常,至少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他挑出了三家家庭成员的口供对不太上的,打算所有卷宗过完一遍再细推敲。不过口供对不上难免,就算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可能不错眼珠的盯着其他人都在干什么。

“组长,”唐喆学忽然探过身,把摊开的卷宗递到他眼前,“这兄弟俩的口供你看下,我感觉像是在互相给对方打掩护。”

接过卷宗,林冬仔细翻看被唐喆学用铅笔画出圈的部分。两兄弟,因妯娌间不和分家了,可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东西屋,上下半年轮换着伺候卧病在床的老妈。

根据口供,妯娌俩在事发当天一个回娘家一个去城里串朋友了,就这俩人和瘫子老娘在家。哥哥说没到九点就看弟弟屋里的灯熄了,弟弟说自己十点多起夜听见哥哥跟屋里给嫂子打电话。

被害人死于九到十点之间,兄弟俩的口供如此精准的针对被害时间段,确实存疑。